“驸马的好表妹,今日来找我了。”
沈知韫将灯递近了些,为她照亮脚下石阶:
“是因为栖霞院的事?”
“怎么你也听说了?,驸马这是在心疼表妹?”
杨嘉仪挑眉,白日里崔嬉的事看来沈知韫已经知道了。
想到此,她的语气里难免带着几分揶揄。
只见沈知韫神色一肃:
“哪里会。微臣只是担心殿下,崔嬉此人有异。殿下,应当小心。”
沈知韫连忙解释,故而又压低声音。
“那栖霞院的事,驸马又怎么看?”
“昨日,陛下召微臣入宫。”
杨嘉仪寻了个案桌边坐下,抬眼看他:
“父皇找你?”
沈知韫执起桌上的茶壶给她斟茶,茶汤在空中划出一道琥珀色的弧线,他的手稳得连半滴都没溅出。
杨嘉仪分明看见,他执壶的指节微微泛白,像是在极力的克制着什么。
沈知韫点了点头,他放下茶壶说道:
“陛下与微臣说起了公主府里有个荒废的院子不怎么对劲,但当时微臣还不知道就是崔嬉住的栖霞院。
昨夜听公主说起前朝的杜明远与柳玉环的事,微臣才知道陛下说的便是那个栖霞院。”
“哎,是我非看上杜明远的宅子,选中这里做公主府的。这里位置好,院落宽敞大气。但父皇并不是很赞同,他也与我提过说这宅子有点问题。
不过……宫中哪间屋子能完全没有事情呢?总不能都拔了重建吧。
至于如今的栖霞院……驸马若是在意,明日我便叫人直接拆了那院子。再找几个道士做做法……”
闻言沈知韫摇了摇头:
“微臣自是不怕。只是今日微臣在翰林院翻了些书籍,对他们的事又是多了解了一番。”
“嗯?你说。”
“微臣怀疑……柳玉环的事,也许并不像殿下之前说的那样,这柳玉环……可能还活着。或者说,她死的不安稳。”
“什么?”
杨嘉仪震惊。
—————————栖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