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平却能体会一二。
在魏临看来,齐国定不能留,如今齐国做小伏低只是因为毒计不成,打也打不过,害也害不了,这才安静些。
可楚国从未想过放过他,时机成熟,一定是要拿下来的。
在魏临心中,齐国已经被划掉了,自然不在乎。
不过军务可以日后再说,如今徐承平想的是另一桩事:&ldo;不知二爷此次殿试考得如何?&rdo;
魏临的眼睛从信上移开:&ldo;二哥只说尽力而已。&rdo;
徐承平则是轻声道:&ldo;之前我和左先生聊过,在他看来,二爷的学识经天纬地,不拿下一甲才是稀罕事,之前会试时候多半是被左先生的官司影响了心神,这次殿试只要发挥正常,自然能拿个状元魁首。&rdo;
魏临瞧了瞧他,声音轻缓:&ldo;你觉得,可能吗?&rdo;
徐承平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看了魏临一眼。
两人心里都有计较。
魏诚的文章到底如何,其实魏临心里没底,他确实是读书不多,自然也就判断不出文章好坏。
但既然有左鸿文作保,想来是极好的。
不过魏临虽然不会写诗作文,但他对朝堂之事很是清楚。
如今自己在兵将中威望,是楚国除了朱家以外最高的,无论楚王是否信任自己,他都不会让魏家现在做大。
毕竟上面还有个朱家压着,若是这次点了魏诚为一甲,便是要把魏家人推到风口浪尖上。
到那时候,朱家必有反击。
终究这次的名次还未可知,一切都要看楚王绸缪。
而这几日在宫中,楚王确实是有些发愁。
他与大臣一同阅卷,百十来篇文章过了好几遍,三甲定下了,可一甲二甲人选依然没有着落。
两日后,天刚蒙蒙亮,楚王就已经坐在殿中,看着面前摊开的十份卷子,眉间紧皱。
对于帝王来说,科举考试从来不是绝对的公平,至少殿试不是。
寒门弟子倒也罢了,可是能考中的人里,高门大户子弟居多,他们自小就是最好的先生教导着,自然出头的机会就大些。
每个人背后都站着一个家族。
如何分配这些世家子弟,想来是让君王头疼的事情。
天子门生,这四个字从来不只是说说看的虚名,而是实实在在代表着君王偏爱。
谁的状元,谁的传胪,这些都代表着帝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