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碰上徐静雯了。”
墨之珏放下酸梅汤,指节无意识摩挲着玻璃杯壁的水珠,
“她戴着遮阳帽在喷泉边打电话,听见我们问路就顺路带进来了。”
“这么巧?”
温知秋正将冰毛巾递给周云帆,指尖在青花瓷盆沿顿了顿。
江伊菲“啧”了声,把汤碗重重搁在描金茶几上,瓷勺与碗壁碰撞出清脆声响:
“晦气,这小区这么大还能撞上。”
周云帆立刻来了精神,像只竖起耳朵的金毛犬:
“有八卦?快说说!”
他的运动鞋在波斯地毯上蹭出沙沙声,差点打翻林妈新端来的果盘。
温知秋正要开口,瞥见林妈正轻手轻脚退到厨房,围裙兜里还揣着半截没织完的毛线。
她收回目光,搅动着碗里沉浮的虫草花:
“就是些女孩子间的小事,不值一提。”
“小事?”江伊菲柳眉倒竖,发间的珍珠发卡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明明是她追着张凯瑞满校园跑,人家却天天往知知课桌塞情书!上次校庆布置会场,她故意把知知负责的展区电线剪断——”
“菲菲。”
温知秋突然出声,瓷勺在碗边敲出三声轻响,
“运动会那天是谁帮我们找到迷路的小朋友?还有艺术节道具组缺人手,又是谁临时顶上的?”
她垂眸吹开汤面的热气,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人总是多面的。”
墨之珏望着她耳后新添的淡粉色发绳,喉结动了动。
周云帆刚要接话,突然被墨之珏手肘撞得闷哼一声。
他委屈地缩了缩脖子,正撞见江伊菲挑眉冷笑:
“我们知知从幼儿园起就收情书收到手软,之前校庆还有外校男生翻墙送花呢!”
“喝汤。”温知秋耳尖泛红,推着林妈新盛的汤碗堵住好友的嘴。
乳白的汤汁在碗里晃出涟漪,虫草花与红枣漂浮其间,宛如点缀星河的小船。
“是虫草老鸭汤?”
墨之珏凑近碗沿轻嗅,雪松混着药香的气息漫开,
“火候至少炖了三小时,连鸭皮的油脂都熬化了。”
他的评价让刚探头的林妈眼睛一亮,围裙口袋里的毛线球“咕噜”滚到地上。
周云帆顾不上形象,捧着碗“咕咚咕咚”猛灌,汤汁沾在嘴角也浑然不觉:
“鲜!太鲜了!比学校食堂的刷锅水强一万倍!”
他夸张的表情逗得林妈笑得直不起腰,转身又去厨房添了两大勺秘制酱料。
温知秋望着其乐融融的场景,悄悄把凉透的汤碗推向林妈常坐的藤椅。
她知道林妈总爱趁人不注意,把兄妹俩吃剩的饭菜热了又热,就像此刻藏在围裙里,永远织不完的毛线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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