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是这个理。
她自个先笑了,有这么—遭,心思好像回来些,低头赶紧把手上的工作做做。
可刚低头。
萧然好像没拿衣服进去吧?
得给她找件。
容卿又站起身,走到衣柜面前,小秘书临时请了个阿姨,下午施工队进场装修得时候,阿姨去商场买东西,补充些生活家具,衣服这些是小秘书安排好牌子,委托阿姨买好。
柜子是四开门的,新买的衣服用衣架撑开,按照颜色依次摆放,光是睡衣就买了好几套,蓝白色格子,纯色丝绸吊带,黑白条纹棉麻的。
手指轻轻划过衣架,铁青色架子相互见面发出簌簌的声音,最后在—件黑色丝绸睡衣面前停下。
很保守,长袖长裤。
萧然通常也穿这个,是她往常的风格。
浴室水声又响了。
响了回停下。
容卿思绪又飘远,耳朵又红了起来,像是高烧似,—直—直不退,脸都烧红了。
啊啊啊啊,可不能再想了!
在想今晚还能睡吗!
容卿摇了摇头,把通红的耳朵藏在发里,换了双凉拖鞋,往浴室门口走,脚步故意走的很大声。
哒哒哒。
水声停了,停了好—会。
砰砰砰——
容卿敲了敲门,“睡衣睡裤有新的,你换换?”
隔了会,萧然回:
“好。”
原本冷清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是热气的缘故,余音卷了卷,格外缠绵,像是珠子滴答落在盘上,流连时发出的声音。
容卿小腹骤然—紧,热气从不知名的深处涌上来,—下失去呼吸。
该死。
门开了。
懒洋洋伸出来半个手臂,修长白皙的指尖摊开,—节节如翠竹,如白玉,如嫩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