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接。
阿雅叹气,低下了头:&ldo;莫涯,其实我希望他也能那样对我。&rdo;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应该是自己的娘啊。
可是,他们注定相残。
天命如此。
莫涯又与阿雅并肩,一起吹刺骨的寒风:&ldo;我不知喜不喜欢那绪。只是,他来皇宫找我时,我很开心,很想开个玩笑气他,说我和皇上干过了。可是,话到嘴边,我却没有说。我有点怕,怕他很温柔地说没有关系。他这个人啊,做爱就像做功课一样……&rdo;
良久后,莫涯说起方才那个愚蠢的话题。
转眼,决斗夜。
绸王与阿雅要走进一间大木屋,关起门来,独斗。
一起走进那屋时,绸王停下了步子,回首瞧瞧阿雅,随后,他伸出手,一把拥住了阿雅。
阿雅怔住。
相拥不长,绸王就放了手:&ldo;来吧,阿雅。&rdo;
门关上,他们把其他人留在了屋外庭院中。
高守隐在暗处。
莫涯蹲地。
那绪则挑了棵桃树,盘腿打坐念经。
月快西沉时,木门大开。
庭里的所有人,都站起身。
绸王抱着打回原形的阿雅,走了出来。一步一步走来,把阿雅交给了那绪。然后,拂袖转身,一步一步离开。
结局就这么敲定了。
那绪瞅瞅血裹的阿雅,抬起头,问绸王:&ldo;请问你刚刚抱他,是故意的吗?&rdo;
绸王停下,却没有回头:&ldo;作为王,将来要面对多少次骨血厮杀;而我必须保证,留下的是最强的。&rdo;
&ldo;你是故意的。&rdo;那绪道。
阿雅轻轻扯那绪的衣:&ldo;那绪,不怪他。&rdo;
那绪静默了下,又道:&ldo;我想带他离开。&rdo;
&ldo;他死后的黑曜石当归放在族冢……&rdo;
&ldo;贫僧的意思就是,连他的黑曜石不归还了。&rdo;那绪截口,坚定地截口。
绸王想了想,点头,旋即,果断离开,依然头也不回。
阿雅就要死了。面对这个事实,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静。
第一个开口是阿雅。
&ldo;那绪,我想和莫涯说句话。&rdo;阿雅的眼,总找不到焦距。
&ldo;我在。&rdo;莫涯走近。
&ldo;你那个玩笑,有闲空的话,开开试试吧。&rdo;
&ldo;你放心,我会的。&rdo;
阿雅又转向那绪:&ldo;那绪,若我轮回了,你能不能去向佛讨个人情,就说阿雅不想做绸了,更不要当什么王,就做个普普通通的人,男的也好,女的也成;要有娘,有朋友,有人爱我这样才好。&rdo;
&ldo;好。&rdo;
&ldo;还有我要很漂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