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那日苏检查鱼枪。
金永浩摇头:"氧气不够了。"他指了指工作站角落的潜水钟,"这是唯一能带三人深潜的设备,但需要有人在外面操作。"
短暂的沉默后,老人露出豁牙的笑:"我欠老韩一条命。"说完不等阻拦,抓起剩余镇海钉就游了出去。
透过观察窗,他们看到金永浩灵巧地绕开巡逻的傀儡,接近了声波钻。就在他即将得手时,潜艇突然射出一张金属网,将他牢牢缠住!
"不!"那日苏想冲出去,被陈青山拽住。只见金永浩在网中艰难地举起镇海钉,狠狠扎进自己的胸口!鲜血染红海水的刹那,七枚钉子同时发光,在海底形成一个巨大的镇山印图案。
声波钻突然失控,高频声波无差别地扫向四周。潜水傀儡们像被无形的大手捏碎,潜艇也被冲击波掀翻。青铜门上的兽首齐齐睁开双眼,门缝里渗出粘稠的黑雾。。。
陈青山和那日苏被震晕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艘中国海警船的医务室里。穿制服的女医生正在记录数据:"你们运气真好,遇上了我们的演习部队。"
"金大叔呢?"那日苏挣扎着坐起。
女医生表情微妙:"什么金大叔?我们只发现你们俩漂在救生筏上。"她递过份报纸,"倒是今早有件怪事——日本海发生不明原因海底地震,震中区域浮上来大量二战时期的金属残骸。。。"
报纸配图中,一块锈蚀的潜艇舱门上,"伊-402"的编号清晰可见。
三天后,大连港。
陈青山在候船室反复检查青铜罗盘——指针不再指向东南,而是固执地指着正东。雪貂蹲在行李包上,面前摊着一张它不知从哪叼来的海图。
"东京湾。。。"那日苏对比着罗盘方位,"海东青的总部在东京?"
陈青山摇头,指向海图边缘的小岛:"是这里,伊豆诸岛中的神津岛。"他翻出怀表里的照片,"藤原玄斋的家乡。"
广播响起登船通知。他们拎起行李走向检票口时,一个穿风衣的男子"不小心"撞了陈青山一下。等反应过来,口袋里已经多了一张字条:
"船上第三餐厅,靠窗座位。带上雪貂。——故人"
豪华客轮"樱花丸"缓缓离港。第三餐厅里,穿和服的老人正在沏茶。他左手的玉化痕迹与郎婆婆如出一辙,只是颜色更接近青铜。
"我是杨守诚,你祖父的师弟。"老人开口是地道的东北口音,"昭和十九年奉命潜入日本,就再没回去。"
陈青山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与祖父怀表夹层里的照片上一模一样!
"长白山的事我听说了。"杨守诚推过茶杯,"但你们找错了方向。海东青真正的秘密不在神津岛,而在。。。"他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个符号。
"地心?"那日苏疑惑道。
老人摇头:"镜像世界。"他指向舷窗外的海面,"六十年前,藤原在海底发现了倒悬的青铜门。门后的世界,与我们这里完全对称。。。"
雪貂突然炸毛。餐厅门口站着一个侍应生,托盘下的手正握着把消音手枪!杨守诚不动声色地转动茶杯,一道银光从袖口射出,侍应生应声倒地。
"船上不安全了。"老人塞给陈青山一张磁卡,"到东京后去新宿御苑前站,储物柜……。"说完突然咳出大口黑血,皮肤下浮现青铜脉络。
"您也。。。"
"矿毒入心,早该死了。"杨守诚艰难地笑了笑,"全靠玉化术撑着。。。"他的瞳孔突然扩散,"记住,真正的天门是。。。"
话未说完,整个人就凝固成了青铜雕像。陈青山刚想查看,船身突然剧烈震动。透过舷窗,他们看到远处海面升起七根水柱,排列方式与长白山的七棺阵一模一样!
"是警告。"那日苏拽着陈青山离开餐厅,"海东青知道我们来了。"
客轮广播开始播放紧急通知,说前方海域突发异常洋流需改道。陈青山回到客舱,发现行李被人翻过——唯独那半块怀表还在,只是表盖内侧多了行刻痕:
"玉化非永生,人心即牢笼。"
夜幕降临时,雪貂从通风管道叼回一个微型摄像机。播放画面是偷拍的潜艇内部:十几个培养舱里泡着半人半金属的生物,最中央的舱体标注着"陈氏样本-未完成"。
"他们在复制镇山血脉。。。"那日苏声音发抖。
陈青山看向窗外的海。月光下,远处的浪尖偶尔会闪过青铜色的反光,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水下游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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