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深吸一口气,开始将体内的归元气缓缓注入气运鼎。
随着归元气的注入,气运鼎再次开始震颤,发出愉悦的低鸣,鼎身上的符文也时明时暗,如同在欢快地呼吸。
但是同样的一幕发生了,无论许安输入多少归元气,气运鼎似乎永远都不会满足,如同一个永远填不满的黑洞,贪婪地吞噬着一切。
即便许安不断服用丹药恢复灵力,不断转化出新的归元气注入鼎中,但依然无法满足气运鼎的需求。
几个时辰过去,许安这次带来的丹药和灵石全部耗尽,他疲惫地瘫坐在地,气喘吁吁地看着依然在贪婪吸收的气运鼎。
“鼎前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许安盯着眼前的天道气运鼎,语气已带着几分不耐。
“到底需要注入多少归元气,您才肯告知在下答案?”
气运鼎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满,穹顶金光微微闪烁,化成了一段文字:“不是本鼎不想告诉你,只因你的归元气还差强人意,尚未达到条件。”
“那到底需要多少?”许安追问。
“这…这个本鼎大人…也说不好。”气运鼎说得模棱两可,只是丢下一句,“多多尝试吧,两日后再来”,便不再回应。
许安眯起眼睛,心中疑虑更甚。
上回他未携带丹药、灵石,近乎将全身灵力都耗尽了,对方就说“还差一点,功亏一篑”。
如今他更是倾尽全力,从清晨开始,他便不断吞服丹药、吸收灵石中的灵气,一边补充,一边将归元气源源不断地输入鼎中。
大半天下来,许安的状态已近极限。
他的道袍早已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皮肤上,额前的发丝湿漉漉地垂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水迹。
他的呼吸沉重,手指微微颤抖,连握住丹药瓶的力气都快要丧失。
体内经脉更是如同被灼烧一般疼痛,丹田处传来阵阵空虚感,像是被掏空了。
可以说,许安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剧烈抗议着这近乎透支的消耗,可即便如此,他都未曾获悉“归元气”的真正用途。
期间气运鼎除了持续不间断地震颤、发出嗡嗡的低鸣外,竟没有半点实质性变化。
在许安眼里,此刻气运鼎就像一个永远吃不饱的怪物,贪婪地吞噬着他的归元气,却不肯吐露分毫秘密。
鼎身上的符文时明时暗,仿佛在嘲弄他的徒劳。
许安越想越觉得蹊跷。
这气运鼎究竟意欲何为?
“难不成这破鼎是在耍我?”他暗忖。
“又或者,这气运鼎是在借机汲取能量?”
他这样不间断传送灵力,说不定哪一天对方吸足了,便要对他不利。
念及此处,许安面色阴沉,决意不再轻信这“天道气运鼎”。
“再一再二,没有再三。”他缓缓退出太一观。
边走边想:除非气运鼎肯直截了当告知他缘由,否则绝不再给对方尝到半点甜头。
许安离开大殿,空荡荡的殿宇重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