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时间里还有一个真正十三岁的宇智波带土,那一切本属于他,即使这个时候的他决意斩断那些羁绊。
听到这里,卡卡西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不属于带土?难道是禁术的制约?听带土的意思,没有他的世界,难道是异世界?带土那个笨蛋,为了回家一定会不顾一切,因此被某种规则制约住了,完全有可能。
“只有你,卡卡西。”带土的声音低沉起来,“我回来的时候,琳已经死了,你倒在血泊里……我伪造了现场,制造了你殉职的假象。”
卡卡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带土垂着头,像是一个等待惩罚的罪人,喃喃着道:“我不能失去你,不想跟你分开,所以,我剥夺了你的身份和归宿,把你变得跟我一样。”
卡卡西简直能够看到大片的阴影笼罩在眼前这个据说在异世界里渡过了十七年光阴的成年带土身上,他就像是被投入无尽深渊之中,明明绝望,明明痛苦,但他却不敢奋力挣扎,只敢遥遥将求助的眼光投向他,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卡卡西的手上,沉默着迎接最后的审判。
卡卡西的心抽疼了起来。
他的笨蛋吊车尾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绝望和痛苦,曾经的阳光乐观才会变成现在的绝望死寂,当初那个明明弱得要命却理直气壮要跟自己争个高下的阳光笨蛋哪里去了!
“笨蛋!”
卡卡西没好气地骂出了声。
带土悄悄抬眼,小心翼翼地瞄卡卡西带着薄怒而微红的脸蛋。这样一张脸,只要带上些许的红就会明艳得让人心悸。
卡卡西不知道自己没戴面罩的脸让带土究竟有多难以集中精神,他只惊讶于自己被殉职的现实以及担心得知这件事后,水门老师和师母他们可能的心情。
至于生带土的气?
就带土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别说气,心疼都来不及。卡卡西现在只想知道带土在那个异世界究竟吃了多少的苦。
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卡卡西问道:“能给水门老师报个平安吗?”
旗木卡卡西这个名字死就死了,他在战场上殉职也算全了旗木家的忍道,而且,就那情况,若是带土没有救他,当时因为琳的死而刺激得昏倒的他也应该会死在雾忍暗部们的围攻。比起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卡卡西更担心的是自己师长的心情,在水门老师的认知里,他这次可是三个徒弟全没了啊。
此话一出,带土的情绪明显更低落了。
“……抱歉,卡卡西。”
换句话说,就是不能联络,哪怕只是简单地报个平安。
一只手轻轻地压在带土的短发上。
“那就算了。”卡卡西凝视着带土的眼睛,他咬了一下嘴唇,虽然不想说出口,但在带土最需要安全感的时候,即使羞赧,卡卡西也逼着自己说出口:“虽然对不起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师母,但我果然,还是想要陪在带土身边。”
带土微微睁大了右眼,下一刻,泪水再一次盈满了眼眸。
“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