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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终局之战命运对决（第2页）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全力反击，反而收了破界之刃，仅凭肉身硬接石锋的攻击。

鲜血顺着嘴角淌下，他却笑得像当年在破庙里分最后半块馒头时那样：&0t;阿锋，还记得你说要陪我看重建的阳光城吗？&0t;

石锋的动作猛地一滞。

他的剑刃擦过萧凌脖颈，在皮肤上划出血痕，却始终没敢再深一分。

黑柱里传来韩立的怒喝：&0t;蠢货！

杀了他！&0t;石锋的额头渗出黑血，法则纹路顺着脖颈爬上脸颊，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每一剑都比之前更狠，却总在要害处偏上几分。

萧凌退到暗影之城的断墙边，看着石锋因过度使用法则而泛白的指节，突然笑了。

他摸出怀里半块已经硬的烤饼——那是三日前石锋塞给他的，&0t;留着饿的时候啃&0t;。

此刻他将烤饼抛向空中，金色的契约光芒裹住那点焦黄色，在血雨腥风里格外刺眼。

&0t;阿锋，接饼！&0t;

石锋的剑势猛地一乱。

他抬头的瞬间，那抹熟悉的麦香混着焦糊味钻进鼻腔。

有那么一瞬，他眼里的黑芒彻底消散，露出记忆里那个在废矿口啃烤饼的少年：&0t;老萧你又偷我饼！&0t;

但也仅止于此。

黑柱的法则之力如潮水般涌来，石锋的瞳孔重新被黑芒填满。

他怒吼着挥剑劈向萧凌，这一次的剑比之前快了三成，招招都是杀招。

萧凌没有躲。

他望着石锋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却在剑刃即将刺穿胸口的刹那，侧身错开致命位置，同时伸手扣住石锋的手腕。

两人的法则之力在接触的瞬间剧烈碰撞，石锋的虎口崩裂，鲜血滴在萧凌手背，烫得他几乎要松开手。

&0t;你看，&0t;萧凌喘着气，声音却格外清晰，&0t;你的剑，还是慢了半拍。&0t;

石锋的动作再次停滞。

他望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想起每次比剑后，萧凌都会笑着拍他后背：&0t;阿锋，你这招劈柴式，得多练十遍。&0t;此刻那只手依然温暖，带着他熟悉的温度，可他的手腕却像被铁钳锁住，怎么都挣不脱。

黑柱里传来韩立的尖叫：&0t;切断联系！

快切断！&0t;石锋的额头裂开细小的血缝，黑紫色的法则碎片从伤口里钻出来，像活物般缠上萧凌的手臂。

萧凌闷哼一声，却扣得更紧——他能感觉到，那些碎片在接触到创世契约的金光后，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消融。

&0t;阿锋，&0t;萧凌贴近他耳畔，声音轻得像当年在破庙说的悄悄话，&0t;我带你看太阳去。&0t;

石锋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

他的眼底闪过无数画面：在废矿背萧凌趟岩浆时的灼痛，在贫民窟分烤饼时孩子们的笑声，还有三日前萧凌蹲在他床前说&0t;等我回来&0t;时的红眼眶。

那些被法则碎片压在深处的记忆突然翻涌上来，他握着剑的手松开，暗紫色长剑&0t;当啷&0t;坠地。

&0t;老萧&0t;他的声音终于恢复了熟悉的粗哑，&0t;我好像又能看见太阳了。&0t;

但这声呼唤刚落，黑柱突然爆出刺目的黑芒。

韩立的身影从中冲射而出，手中握着一柄由法则碎片凝聚的长矛，直取萧凌后心：&0t;去死吧！&0t;

萧凌瞳孔骤缩。

他想转身，却被石锋死死抱住——这个曾经能单手举起三百斤矿石的男人，此刻像片脆弱的枯叶，却用尽全力将他护在怀里。

&0t;阿锋！&0t;萧凌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慌。

他看见石锋后背绽开的血花，看见法则长矛穿透两人身体时溅起的血珠，看见石锋咧开嘴笑，露出染血的后槽牙：&0t;哥的皮厚。&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