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机械地摇了摇头,抱拳说道:“柴兄,是薛某误信谗言,唐突了!”
说着,转身走出地窖,带着众护卫回西跨院歇息。
折腾了半个晚上,竟然没有找到蛛丝马迹,难道柴家庄真的没问题?
偷鸡不成蚀把米!薛蟠心里不愿意相信,但事实摆在面前,他又不得不相信。
他在心中骂道:柴远啊柴远,且容你得意几日,待我查到什么蹊跷之处,再收拾你也不迟!
柴家庄,迟早都是我的!柴修蕊,也迟早都是我的!
“衙内,我们就这么忍了吗?这口气,小人咽不下去!”
回到西跨院,薛福按着被薛蟠踹痛的地方,气鼓鼓地说道。
“你还想怎么样?”
薛蟠双眼充血,瞪着薛福等人骂道:“若不是你们没用,何至于此!”
现在还没到跟柴家庄翻脸的时候,这口气,他只能忍着。
“衙内,这也不怪小人,是那姓柴的……”
薛福怒气冲冲地说道:“小人这就去杀了那姓柴的!”
“胡闹!”
薛蟠重重地将宝剑拍在桌子上:“你忘了,洪教头是怎么死的吗?”
提起洪教头,想起那两个塔一般的大汉,薛福不由得背脊发凉,高昂着的头颅顿时矮了几寸,赶紧从薛蟠房间退出去,各自安歇。
三更时分,吕方偷偷跑去拜见了武大郎,禀报了在青州的一切情况。
武大郎得知后大喜,让他继续潜伏在青州,尤其要与薛蟠搞好关系。
这个人,本性并不坏,有些事情,以后可能还要着落在他身上。
次日一早,用过早饭,薛蟠辞别柴远,带着众家丁以及吕方和张青返回青州城。
柴远表现得若无其事,似乎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亲自送到庄门外,还送了薛蟠二十坛好酒,两千两银子。
到这时,薛蟠的脸色才稍微好转了一些。
送走了薛蟠,柴修蕊就缠着武大郎陪她去爬山。
很多年没到青州柴家庄了,她想四处走走。
武大郎正好要去山上看看秦明和花荣他们,便满口答应了她的请求。
柴皇城和柴远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自然不会去破坏二人的好事。
于是,两人在几个庄丁的陪伴下,出了庄门,往山上走去。
晨雾尚未散尽,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青石小路上,庄丁们在远处不紧不慢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