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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立夏阳极阴生心火炽 苦寒泻心热自平（第2页）

老郎中递上一本被虫蛀的《温病条辨》，书页上"心肾相交"四字缺了"交"旁，露出下面"水火失济"的残字。"仙子曾言苦寒泻心，为何此处强调水火既济？"仙子接过书，指尖拂过缺字处，墨迹竟自动补全为"坎离既济"，且泛着水火相交的光："心火亢盛，非独火炽，亦因水亏。重楼苦寒（属水），能滋肾水以制心火；重楼降泻（属火），能导心火以济肾水。二者相合，如釜底添水，釜中灭火，是为壮水之主，以制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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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转动浑天仪的水火层，指向心肾相交之处："心属火，位居上；肾属水，位居下。正常如天地氤氲，云行雨施。心火亢盛则如旱天烈火，需重楼这般能同时补水泻火者。其根茎横走（属水），花茎直上（属火），正合水火相交之象，其味先苦后寒（先降后滋），其气先清后润（先泻后补），能导君火下降（利小便），引肾水上升（滋心阴），使心肾如日月交替，昼夜循环。"

有位抱着夜啼孩童的村妇挤到前排，孩童正啼哭不止，声音嘶哑，舌尖可见密集的小溃疡。"小囡每至夜间啼哭不止，身热面赤，医馆说心热夜啼。"仙子轻抚孩童囟门，感觉皮下有火热如灼："此为心经有热。治需重用重楼朱轮一厘，佐以灯心草一钱（清心除烦）、淡竹叶一分（导热下行）、生甘草三分（泻火解毒），此乃泻心安神。记住，服药需在立夏日子时（23-1点）与午时（11-13点），借心肾经气旺时，助药力交济。"

第六部分立夏百卉成药圃，食药同源泻心炎

午后日斜，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岭南的山谷间，百花仙子带着村民在亭后开辟药圃。她将重楼种子拌入按五运六气调配的"水火土"——三份朝阳坡土（属火）、三份井底泥（属水）、一份河砂（属金，利窍）、一份黄连灰（属苦，泻心）、一份甘露（属润，和中），拌合时土中竟冒出赤青色的雾气，形成"济"字。"此草喜半阴半阳之地，需种在东南向的坡上，上午见六时辰阳光（助火），下午见一时辰阴凉（助水）。"

仙子指点村民挖坑，坑底要铺上半片黄连（属苦）和半片麦冬（属润）："连冬为引，能导重楼入心肺，此乃苦甘化阴。立夏阳气最盛，需在坑中埋入一枚玉蝉，借玉之清凉、蝉之蜕脱，助重楼泻火而不伤正。"村姑们提着双色陶瓮接取立夏日的火露水与井华水，仙子笑道："这不是普通的水，是水火水，火露水属阳（取火之清），井华水属阴（取水之润），合而浇灌，可助重楼平衡水火。记住每月望日（十五），要在药圃四角插赤黑旗，赤属火（应心），黑属水（应肾），水火合德则心肾自济。"

她取过一瓢水火水浇在刚种下的幼苗旁，只见幼苗的七片小叶瞬间分为上下两层，上层三叶泛着赤光（泻心），下层四叶透着青光（滋肾），叶面上浮现出心肾经穴图，从极泉穴到涌泉穴的连线清晰可见。有位老婆婆端来新煮的重楼竹叶粥，粥色赤青如玉，飘着莲子与冰糖的混合香气："仙子尝尝，按您说的加了半把莲子、一分冰糖。"

仙子舀了一勺，见粥中重楼嫩叶一半舒展如泻心，一半卷曲如滋肾，入口先感重楼的苦寒（泻热），后觉竹叶的清凉（除烦），更有莲子的甘涩调和其间："好个食疗方！重楼泻心，竹叶除烦，莲子养心，冰糖润肺，此粥如立夏日，水火既济，正合饮食养生，以平为期的古训。记住煮的时候要后下竹叶（保其轻清），先煎莲子（出其甘涩），此乃治心如治水，先泻后补。"

第七部分火降水上心炎熄，重楼济世神明昌

暮色苍茫时，岭南的泻火亭上亮起了赤青色的灯笼，那是康复的村民们手持用重楼叶片和泻火竹扎成的"济心灯"，在亭前举行"谢心"仪式。老医者在新立的石碑上刻下《立夏重楼铭》："阳极阴生季，重楼泻心炎。苦寒通坎济，甘润导离安。配伍连竹妙，调和木草灵。从今知节令，食养神明昌。"刻完最后一笔，碑石竟渗出赤青二色的液滴，在"昌"字周围聚成七窍形，每窍中都映着村民心神清明的笑脸。

昆仑山上，七叶一枝花的叶片在月光下泛着赤青交织的光泽，叶心的露珠吸收了立夏的水火之气，化作一枚刻着"心宁"二字的朱轮，朱轮边缘刻着二十四节气的水火线，唯独立夏处的线分为苦寒两色。火德星君取过朱轮，对火童道："你看这灵草，在立夏节气显水火既济之象，恰合心为君主，肾为作强的天地对应。火降水上，则神明安定；水升火降，则心肾相交，此乃人体小天地的立夏之象，与大天地的节气同频共振。"

火童指着灵草花茎上新生的螺旋纹："神尊，为何花茎上长出如火焰缠绕的水纹？"星君望向北斗七星，见摇光星正分为赤青两半："花茎属木，螺旋属水（水主流通），木生火而水济火，故见此象。重楼以此示世人：心肾如日月，需交替光明，不可独亢。你看那螺旋纹的七道弯，对应着心肾的七处俞穴，正是水火既济的明证。"

此时岭南的西江江面上，数十艘渔船首尾相连，船头都插着重楼济心令旗，令旗在晚风中赤青相荡，发出苦寒清透的声响。百花仙子站在云头，见那些曾患心疳的孩童已能在船头背诵《心经》，他们的读书声惊起一群白鹭，翅膀掠过水面时，划出的水痕竟自动排列成重楼济心太极图。她知晓，这灵草的苦寒之德，已随着立夏的阳极阴生，在人间心肾中种下了既济的生机，而二十四节气的流转，也将伴着重楼的神异，继续演绎火降水上、心神安宁的生命韵律。当最后一盏济心灯沉入江底时，东方天际已泛起小满的微光，预示着下一个节气的故事即将开始。

结语

立夏时节，阳极阴生，重楼以苦寒之性，泻心滋肾，使水火既济，心神安宁。此回借灵草化解岭南心热之疾，演五运六气、心肾相交之理，可见天地水火之象、草木泻心之德，皆与人身心神相应。顺时而调，借药之偏，可使心火得泻，肾水得滋，正如立夏阴阳交替，水火相济，恰合"水火既济"之道。

赞诗

《立夏咏重楼》

赤帝司衡夏令新，重楼含焰泻心尘。

苦寒直折君火炽，甘润潜滋肾水匀。

连竹导来炎火降，木通引去郁蒸伸。

最是天人相应处，一茎七叶济心神。

预告

下一回，当讲小满节气。此时万物繁茂，阳气充盛，天地间湿热交蒸，易生湿热蕴脾之证，常见脘腹胀满、食欲不振等脾湿疾患。且看七叶一枝花如何以苦温燥湿、芳香醒脾之性，化湿和中，化解脾湿蕴阻之疾，且听《小满·物至于此小得满苦温醒脾湿自化》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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