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庆皇,少有的喝了许多的酒。
秦风与秦博陪着,一口口的喝着。
“这么多年,你们母后没少跟咱担惊受怕。”
“咱当年造反,干的是杀头的买卖,你们母后嫁给了咱,根本没过几天安生的日子。”
“那个时候,谁能想到咱如今能成为皇帝了?”
“咱一打仗,至少就是几个月的时间,开始兵少,你们母后只能带着老大老二四处流亡,家都不敢回。”
“后来兵多了些,也掌控住这座应天府了,你们母后又帮咱忙着军服军鞋等,甚至因为人手不够,亲自制作。”
“她做的比寻常妇人还要多,还要承受着更大的压力,陪着咱遭更多的罪!”
“可就算咱当了皇帝了,你们母后照样没享几天福,就开始各种的担惊受怕。”
喝到最后,完全已经喝多了。
愧疚之心更是填上了胸膛。
“老四死了,当年老六又失踪了,就没有什么安生日子能过。”
“那么多老弟兄们有事儿也就找你们母亲,不找咱。”
“你们觉得咱下令后宫不得干政,是为了限制你们母亲吗?”
庆皇扫视着秦风与秦博。
秦博倒是开口了。
“调大庆兵马将领,得需兵符,母后调兵什么都不用……”
早些年间。
也的确有这种事儿。
毕竟大庆大部分的主要将领,都是子侄亲眷之类的。
马后调用起来,连庆皇都不用。
庆皇勃然大怒。
“乱说!咱是怕那群人有点啥事儿就找你们母亲,有点事儿就找你们母亲!”
“一天天的你们母亲忙都忙不完,比咱还忙!”
“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到咱这不好说了,就找你们母亲说,那么多事儿,劳心劳力比谁都累。”
“咱最开始下后宫不得干政,只想着你们母后能清闲点,有点时间去享受享受。”
庆皇一口酒一口酒的喝着,越喝心中越苦。
甚至手都抖了起来。
“老六,咱怕啊!”
秦风秦博心中一惊。
他们从来没瞧见过庆皇的这般模样。
“咱一无所有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没有啥能让咱感受到畏惧!”
“咱不怕死,陈汉皇帝打咱咱没怕过,面对胡人皇帝咱没怕过。”
“就算这蓝田打到咱面前了,咱也依旧瞧不上他。”
“可你们的母后就躺在那,咱看着看着,咱就怕了。”